在第二次全国地名普查工作中,淄博市博山区八陡镇活跃着一支由退休老师、退休干部及退休文化工作者组成的地名普查团队。他们的平均年龄65岁,最大的已经71岁,正是这些白发苍颜的老者,担负起了全镇地名普查的重任。他们在区普查办及镇民政办负责人、全国劳模吕绪兰主任的组织带领下,以高度的责任感和使命感,脚踏实地、严谨求实,经过10个月认真扎实的工作,圆满完成了八陡镇近500条地名的普查登记工作,得到了领导的肯定和赞扬。用行动诠释了他们服务桑梓、奉献余热的初心。大家亲切地尊称五位老人为八陡“五老”。
一、不忘初心、甘为地名普查奉献余热
2016年初,当八陡镇民政办吕绪兰主任把陈维政、王连峰、丁立昌、韩宗峰、张家森等五名同志请到她的办公室协商地名普查工作的时候,五位老人面对着自己并不熟悉的这份工作,并没有十足的信心做好。但是他们已经明确了地名普查的意义和重要性,深知这是一项基础性、公益性、战略性的国情调查。认识到八陡地名承载着当地厚重的历史,镌刻着灿烂的文化,记录着沧桑巨变,彰显出时代风华,搞好普查工作也是历史发展的必然要求和对家乡对社会的积极奉献。
大家表示,有镇党委、政府和区地名办的指导,有各村基层普查队伍的支持,一定要以上不愧对祖先,下不负于子孙的历史责任感和使命感,努力做好这次普查工作。于是,这些本当含饴弄孙、乐享天伦的老者,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八陡镇的地名普查工作中。
二、历尽艰辛,踏遍八陡的每一寸土地
地名普查是一项艰苦的劳动,既是复杂的脑力劳动,也是艰苦的体力劳动。八陡镇地形复杂,山头林立、沟壑纵横,单就山头说就有50余个。“五老”不怕辛劳,逐一勘察了镇域内的山山水水、沟沟坎坎、大街小巷,可以说他们的足迹踏遍了八陡的每一寸土地,有时一天要步行爬山近十小时。在勘察磨石阁时,误入荆棘丛,王连峰老师的裤子都撕破了,腿上、身上划出了数道血口。有时须爬上陡峭的山梁,乱石漫坡,脚下无路,草墩发滑,丁立昌老师的照相机,几次从肩上滑落,造成严重损坏。韩宗峰老师体质很弱,且患有静脉栓塞症,为了考察围屏山上的齐长城遗迹,他硬是忍着疼痛,手足并用,爬到山巅。由于时间短,工作量大,大家白天采集资料,晚上敲键登记,争分夺秒地工作。张家森老师,犯了肺气肿,呼吸困难。为了不影响进度,他一边治疗,一边坚持工作。
五位老人,大多没有电脑操作能力。有的只靠手写,再请人打印,这样既浪费了时间,也很容易出问题。大家下决心学习电脑操作基础知识。他们的老师是儿子、女儿、孙子、外甥。由于记忆力不好,弄不明白的问题,需反复问,即使惹得儿孙抱怨,也毫不在乎,仍然不耻下问。经过不懈的努力,他们每个人都学会了打字、填表、发稿。特别是学会了EXCEL格式的表格填写,推动了地名普查工作的进展速度。真可谓“顺流失去奔腾志,逆境垂成挑战心。”
三、严谨求实,还每一个地名以本来面目
地名普查登记是一项科学、严肃的工作。我们所普查的数据将是今后的标准和依据,如不准确,将会贻害无穷。普查中,发现有的地名由于年代久远、一直没有准确的名称。为了彻底搞清楚,大家以严谨的科学态度,对每一个地名,都反复调查,实地勘察,特别对那些方言地名更是精心校对。如“刁花峪”“西拉堙”“梆子井”“磨石阁”“碉堡山”“疙瘩湾”“江米泉”等,多方求证,终得准确答案。又如在考察“辘轳把子古道”等地名时,为探究该路为什么叫“辘辘把子”,为什么叫“瘦龙脖子”,为什么叫“老猫窝峪”等,为追根溯源,一个地名甚至要用数天的时间,经多次实地勘探,具体观察实体的地理形势、了解知情老人,反复推敲确认,才予以确定,还原该地名的本来面目。
普查登记要力求数据真实、准确、可靠。有时为了一个单位的历史变迁更替和日期吻合程度,需要查阅多份历史资料和佐证。有的单位批文名称与地方志所描述的不一样,有的小地名的字音相同而字义不同,这都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考证,有些街巷的长宽、庙宇等建筑物的尺寸,都要用皮尺去一点点测量,以获得准确可靠的数据。
四、倾心投入,挖掘地名的丰富文化内涵
地名普查不光要登记地名的含义、沿革,更重要的是揭示地名的文化元素,挖掘其中所蕴含的厚重的历史和灿烂文化。
八陡镇是明代孝子王让和传说中的孝妇颜文姜的故乡。在普查登记王让故居和颜文姜的祭祀地顺德馨祀(庙宇)等地名时,把重点放在了王让和颜文姜的孝道事迹上。通过调查了解王让后人、顺德馨祀附近的民间老人,挖掘出了两大先贤的许多孝道事迹和趣事遗闻。充实了八陡孝文化的内涵,为当地“四德”文明建设增添了鲜活的素材。
八陡有许多革命遗址。大家心怀崇敬的心情,尽力挖掘所蕴含的红色文化元素。在考查茂岭村地名时,详细了解了抗日战争时期,八路军山东纵队四支队百里奔袭全歼茂岭五亩地日本守敌的重大战斗,大家到五亩地战斗遗址亲身感受,并了解到了更多的细节,在地名普查中作了详细记载补充。丰富了地名登记中的红色文化内涵。
地名普查的一个重要任务就是要挖掘地名的渊源沿革,大家在考查中追根溯源,以究其竟。如在考察八陡庄名的来源时,查阅各种书籍资料,一直上溯到北宋年间,并勘察地形地貌,调查土著居民族谱,查明了八陡庄古代路陡难行、交通堵塞故得庄名的历史源头。这与当代公路铁路纵横交错、四通八达的新八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以地名印证了新中国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彰显了党的改革开放带来的重大发展变化。
五、转化成果,地名普查效益初步显现
地名普查工作中,“五老”踏遍了八陡的山山水水,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了如指掌,手头积累了大量的地名文化资料,当地干部群众称他们为八陡的“活字典”“活地图”。2016年,中国长城学会一行来八陡考察齐长城,“五老”成了最好的向导;同年秋,中央电视台《记住乡愁》栏目来八陡拍摄《八陡镇·孝传一方》节目,他们也提供了大量素材。
普查结束后,老人们将手头掌握的地名资料,编辑出了十几篇地名故事,其中有8篇被2017年新出版的《博山地名故事》收录。他们还撰写了5篇关于八陡地名的研究论文。陈维政、王连峰所写的论文有三篇在《淄博史志》上发表,有两篇刊登在即将出版的新《博山区地名志》上。而更多的普查数据、资料,则被多次运用在八陡的思想文化建设以至经济社会发展的各项工作中。地名普查工作的成果在八陡已初步显现。
“莫道桑榆晚,为霞尚满天。”在淄博市地名普查工作中,不仅有八陡“五老”这样一支夕阳专家团队,其他各级普查机构也都成立了由退休教师、退休文化部门干部等组成的专家团队。他们在桑榆暮景之年,无私付出,不计报酬,用自己辛勤的汗水与才智,为地名普查工作做出了积极贡献。他们将一片桑梓深情奉献给了淄博这方土地,为人生的黄昏添上了一抹靓丽的色彩。